陈阳正为难，就见陈小玖含着半块茯苓饼，蹦蹦跳跳的回来了。
陈阳松了一口气。
小九啊，回来的正好，爷爷没白疼你。
“小九，你说唱歌跳舞有没有搞头？”陈阳一脸慈和的笑容。
“什么意思？”
“就是用唱歌跳舞的办法，吸引女学生来试用我们的产品。”陈阳道。
几分钟后。
陈正宇拿着玉容面膜，陈小玖拿着玉容散。
两人在展位前，对着直播摄像头，踏着音乐的节拍，翩翩起舞。
“玉容产品好啊，真滴好。”
“玉容产品棒啊，真滴棒。”
“我是玉容散，美颜玉容散。”
“你是玉面膜，我是玉面膜。”
“玉容产品好耶，真是好。”
“咦咦咦咦，玉容产品好耶。”
“太棒了，玉容产品够劲。”
“顶呱呱呀，我是玉面膜。”
“玉面膜，他是玉容散。”
陈小玖和陈正宇一边唱，一边扭动身体，作着像螃蟹一样的舞蹈动作。
很快啊，两人尴尬的舞姿吸引了不少围观学生。
“好尬啊，我尴尬癌都犯了。”
“有病吧？”
“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
“好像在拍斗音呢？”
“现在流行这种土味尴尬短视频么？看不懂了。”
围观学生强忍着尴尬，边看边偷笑。
陈小玖和陈正宇浑若无事，继续唱唱跳跳。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是别人。
连陈阳都有点佩服了，看来在某些心态上，他还要向陈小玖学习呢。
陈小玖和陈正宇的尬舞起了效果。
舞蹈还没结束，便有一位皮肤黝黑的女学生进入展位，要求试用产品了。
陈正宇问她要试用玉容散还是玉容面膜。
公司本来只有玉容散一款产品，但在陈正宇的极力主张下，又开发了一款面膜。
面膜是以玉容散为底子作的，除了外形不同，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女学生选了面膜，陈正宇给她拍了一张脸部照，用作面膜效果对比。
陈小玖给她洗了脸，热毛巾湿敷擦干后，再将面膜涂了上去。
约二十分钟后，女学生除了面膜，看着镜子前白皙的皮肤，陷入呆滞状态。
咔嚓一声，陈正宇给她又拍了一张脸部照。
“同学，这是你涂面膜之前的照片，这是之后的，两张照片对比看一下，你觉得效果怎么样？”陈正宇拿手机给她看。
女学生看着手机上的对比照，沉默良久，眼圈突然就红了。
“小芳，你的脸怎么……”
“是不是涂漂白粉了？”
这时几个女学生走过来，震惊的看着她变白的脸。
“说什么呢，这是纯中药面膜，天然无害的！”叫小芳的女学生一翻白眼，拉住陈正宇的手道：“帅哥，你们有多少面膜，我全买了！”
“这位同学，我们是作产品展示，都是非卖品的，但我们有赠送活动，只要唱出规定台词的话，就免费送你一张面膜。”陈正宇道。
“什么台词？”
“玉容产品好呀，真滴好……”陈正宇道。
小芳听得头皮发麻，嘴角抽搐，但想到面膜的神效，一咬牙大声唱了出来：
“玉容产品好呀，真滴好。”
“玉容产品棒啊，真滴棒。”
“我是玉容散，美颜玉容散。”
“你是玉面膜，我是玉面膜。”
“玉容产品好耶，真是好……”
接下来，越来越多的女学生涌入了公司的展位。
从一个人，到两个人，最后数十人一齐合唱：
“玉容产品好呀，真滴好。”
“玉容产品棒啊，真滴棒。”
“我是玉容散，美颜玉容散。”
“你是玉面膜，我是玉面膜。”
“玉容产品好耶，真是好……”
而这些唱跳的短视频，也通过玉容公司的官方账号，在摸鱼直播、斗音、哔站等平台传播了出去。
令人不解的，这些看起来很尴尬的视频，竟在短时间内很刷了一波热度，尤其在哔站播放量破了百万。
评论也暴涨了上千条。
“小九观光团！”
“小九观光团+1！”
“笑死我了，还真有公司用这种土尬视频作宣传啊。”
“这公司算是完蛋了，产品还没上市呢，先自毁一波，佩服佩服！”
“我把视频放给我家猫听了，它扛着猫砂连夜走的。”
“小姐姐们好漂亮啊，好像都是大学生？”
“我江医的，唱跳的确实是我的学姐。”
“赫……tui，吐口痰溜了溜了。”
“不把心思放在质量上，弄这种土味视频，这种公司的产品谁敢用？”
“呵呵，你凭什么说别人土味？你细品品，这视频确实可以引发一些对人生的思考。”
“楼上刚鲁过？”
……
陈小玖看着视频下的大多是负面的评论，皱起眉头，说道：“正宇哥，骂的人好多啊，我们这推广是不是作错了？”
“骂得人多才好呀。”陈正宇笑道。
“几个意思？”陈小玖不解。
“黑红也是红啊！黑粉也是粉啊！这个社会，只要有流量就是王，好坏褒贬都不重要。”陈正宇道。
“但是……网友成了黑粉，咱们的玉容散还怎么卖？”陈小玖道。
“咱们的玉容散质量天下第一，还愁卖不出去？”
“先在网上被黑一波，然后突然疗效爆了，悄悄惊艳所有人，那才厉害呢。”陈正宇憧憬公司的美好前景。
陈小玖还是不太明白，但想到正宇哥是名牌大学生，脑子肯定比自己好使，听他的错不了。
教授陈曦在旁，也微微点头，想不到正宇这个二十多的毛头小子，看似无聊的举动，竟成功的给公司造了一波势。
经过大半天的忙碌，带来的上百份样品都分发给了江州医药大学的小姐姐们。
这些小姐姐也会成为玉容公司的第一批铁粉，这次产品推介会算是圆满成功了。
“今天真是累死了，唱唱跳跳的，还要给学姐学妹涂面膜，搞得我都快死了。”
陈小玖一屁股躺在两米多长的展示桌上，丝毫不顾淑女形象。
“起来，回去再休息吧。”陈正宇收拾展位。
就在这时，一个胖胖的男人靠近，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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