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点动作哪里能瞒得住焱青玦，顿时那微敞得衣领在扭转间敞开得更大了。
天途：“……”这骚包太子活该没清白。
玄衣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么不要脸的是他的主子。
“不过洛小姐肯定不会相信，”他无奈地叹气，“毕竟在地宫的时候我已经给你讲过一段。”
地宫的一段？
“你说什么鲛人族？”天途皱眉看着他，宛如天方夜谭一般，“你不要告诉我最后那个幻阵是东皇去边海请了那什么鲛人族过来破解的。”
天途冷嗤一声，那个鲛人的故事她小时候不读书偷看话本的时候也听过，就是那种人身鱼尾生活在海里的妖物，据说嗓音非常好听。
她估摸着这故事来源是话本人无意间出了一趟海，结果海上有人唱歌，又大雾茫茫看不真切，所以才编出这离奇的故事来。
“往往最不可能的事情便是真相。”焱青玦见她全然不信的样子，脸色冷凝道。
天途被他突如其来的郑重弄得一挑眉，“焱太子，故事也要有个可信度的，我活这么大只听过外域的巫族，南疆蛊术，九黎族，却从未听说过什么鲛人，海鲛的。”
“九黎由目而幻化，鲛人以音镇魂。既然相信了不可思议的九黎族为什么不肯相信的鲛人族，”他循循善诱，“为什么洛小姐从小到大都没有听说过东朝有关的鲛人族，却听闻了天焱的九黎族。”
拉着马缰的手指一顿，天途脸上的笑容黯淡了下来，她小的时候这么受欺负，什么零食话本都被洛夏荷抢走了，为什么桌上唯独会留下那本话本，为什么家里的史书会缺了一夜。
“你们洛家也和那一族有些关系，你不应该不知道才对。”焱青玦笑了笑，“洛小姐应该从不背族谱的吧。”
她连四书都记不全，哪里回去背无聊的族谱。
“那后来如何了？”
“东皇重病得她所救，东皇征战天下因她所成，所以……”
“所互生情愫了？”天途挑眉。
“在东皇一统天下之后便向她求娶了。”
“那红鸾皇后是怎么回事？”不是天途脑子不好，只是话本看多了，现在听到鲛人族，她脑子浮现出的就是半人鱼尾的样子，东皇到底是怎么做到把没有脚的妖物运到战场上来的。
“红鸾皇后不是明晖封的，是他儿子萧二世，”焱青玦叹息了一声，“可惜了东皇向鲛人族求娶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夫人和自己的儿子。”
“东皇要娶的是他们族里的谁？”
“谁都一样，鲛人族何其高傲，一生只求一双人，容不得对方有其它妻妾。而且明晖崛起和他娶了红姝也有关系，红鸾皇后父亲是个有名的世家大族，拥有部落无数，明晖论实力还不及他的皇后。”
若是从前，她听说这件事肯定要唏嘘一番，如今经历过的事情，令她对明晖帝的行为不置可否，“年少发妻为他生儿育女，利用父家的力量为他夺得天下，萧明晖倒好，受了别人的恩惠半途有了所爱，刚坐上皇位就要追求所爱，啧，还要装作一副痴情人的样子，后人记载他定是痴情人啊，谁也不想想他把自己皇后的脸搁哪儿去，男人的风流罪过永远是女人来偿！ ”
焱青玦似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缓缓开口，“孤也觉得东皇此时做的甚有不妥，倒没想到洛小姐跟孤想到一处去了。不管明晖怎么求，鲛人女都没有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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