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职业范围还是情感范围?”我打起精神。
“什么?”LJ诧异。
“你不是说我们不同吗?哪方面不同?”
“哪方面都不同。”他含糊地回答。
我镇定着看着他,面容坚硬如铁。LJ深深叹口气。
“玫红自小在国外长大,她的教育背景和生活背景教会她独立并且乐观的个性,而且她非常擅于情感上的自我控制。”LJ说。“你你是那种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不让人放心的那种人。”
我垂下眼睛。有一会儿时间,我们什么都没交谈。虽然只是坐着,相对于曾经那些整日争吵、摔东西、甩门而去的时间,不免让人心生感激。
“你现在仍然很在意她?”LJ问。
我说不清楚。
他叹口气,将手肘支撑在桌面上,一只手的手指在眉毛上来回地划过,这是他遇到难题时惯有的小动作。
“未来有很多可能,你永远呆在井底,能看到的就只有那么一小角的天空。如果你要继续学习画画,我可以帮你开画展;或者你可以留在学校里教学生。只是个建议,你自己考虑。”LJ说。
我突然发现,我无论如何也战胜不了眼前的这个人。不,不单是这个人,这个人代表着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我是在这种游戏规则面前惨败。只是,这一次我冷静了许多,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你不去面对。LJ说的对,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这不是他或者我个人的错,也许是这个世界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离开的时候,我说我会考虑。
考虑什么呢?我自嘲着。我的人生不是我去考虑,一切就能变得美好如初,不是吗?《麦克白》里说道: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画脚的拙劣的伶人,登场片刻,就在无声无息中悄然退下。它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了喧哗与骚动,却没有一点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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